[摘要] 拆迁,让许多村民得到过去多少年都没想过、没见过的财富,人们不禁有些惶然。财富乍到,究竟是幸福生活的开始,还是打开了潘多拉盒子……但可以肯定的是,人们的生活已经就此改变——
“拆迁骤富”颠覆了传统的致富模式,如何引导是个难题
43岁的马海波因拆迁发生了职务的变化。
一年前他是北京市朝阳区崔各庄乡善各庄村委会主任,如今他是善各庄经济合作社社长。
“一夜暴富,很多人的确不知道怎样面对生活。”马海波说:“富了之后买好车、闹离婚、养情人、去澳门赌博,这也许是一个规律,但是,以后怎么办?”
“前一段时间村里有好几个年轻人准备拿着拆迁款去买奥迪,结果被我拦住了,我给他们做了很多工作,最后他们买了本田;有一个村民赌博,我找到他,跟他谈话,让他白纸黑字写保证书,结果还很奏效,他再也不赌了;还有一个村民在外面找了情人,我们就找到他,给他做思想工作;姐姐起诉弟弟的,我就现身说法,全在我这儿聊通了……”马海波说。
“从拆迁到现在,因为拆迁款分配引发的问题很多,有80多起官司,其中,60%最后都撤诉了,我们把双方叫到一块聊,有一些当场就和解了。”说到这些,马海波有些得意。
去年拆迁,马海波也得到200多万元的拆迁款。“我一分钱没要。”马海波说:“一部分给了我母亲,剩下的给了我两个姐姐。”
“为什么这样分配?”
“有的人因拆迁闹得兄弟姐妹反目成仇,我不想这样。”马海波说。
“你是老板,本身也不缺钱。”
“的确,我有一家建筑公司,每年挣一百万够花的,但这不是最重要的。五岁那年我父亲去世,母亲一直带着几个小孩,家里就我一个男的,我应该做这个顶梁柱。”
“像你这样的情况,在村里不多?”
“我想给大家作一个表率。”马海波说。
他笑着说:“别人家是为争钱闹矛盾,我们家是为推钱闹矛盾,姐姐都不要这个钱,我坚决要给她们。”
其实,在马海波轻松的话语背后,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艰辛——
“拆迁后两个月,海波工作时间基本上是从早上七点到夜里一两点,后来,海波身体撑不住了,吊了一个星期的吊瓶,就那个星期,他还把村民叫到跟前做思想工作。”马海波的同事说。
“我在村里工作了十几年,这么些年也摸索出一些工作方法:有的时候,需要细声细语,有的时候,就需要伸脖子瞪眼睛。”马海波笑着说。
像马海波这样的人,村里班子成员中还有很多。
“正是看到拆迁可能带来一系列问题,我们早在拆迁前一年就请银行的、保险的专业人士给村民们上了理财课。”马海波说,“因此相比邻村,我们村的情况要好很多。现在村里80%的村民都买了车,但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,都是宝马奔驰。”
在距离善各庄三公里的“北纬四十度”小区,记者见到了六十岁的张大爷,他目前租住在此。
“再过些日子我们就搬进自家的新回迁房了。”张大爷告诉记者。原为朝阳区孙河乡雷家桥村村民,六口之家的他拆迁后以低价购得村里的5套回迁房。看着一墙之隔的拆后空地,张大爷既高兴又担忧。“拆迁后把钱补偿给农民,有些家庭的未成年孩子,因为家里有钱了,心态改变了,出现奢侈、厌学现象。如果这些年轻一代生活变成这样,他们的未来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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